冷决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小心，语调也格外缓慢。
他在心里盘算，凤柯到底会以什么样的答案回复他。
是借口说凤家那个时候大概是嫌弃她木讷，资质平庸。
还是说她本就不愿意回凤家。
亦或是直接装傻回他：我也不知道！
但凤柯总是能带给他意外。
凤柯眨眼看着天上的星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刚下过雨的缘故，星空格外透亮。
她的唇边微微一抹弧度，像是自言自语，“因为我本就不是男的啊！”
她想，凤家大抵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所以才会对过去的唐柯不屑一顾。
冷决彻底地怔住了！
她就这么坦白了吗？不用再挣扎一下吗？
“那个，咳咳，你……”冷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凤柯终于偏头看向冷决，眼眸里带着戏谑，“你刚刚的那一番话，想问的不就是这个吗？”
凤柯现下总算明白为何冷决这段时间不敢面对她了，原来是发现了她的女儿身。
她本无意隐瞒，倒是意外地发现冷决这人竟也是个有趣的，会为着这样的事害羞尴尬。
“我……”冷决仍旧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是？或不是？
貌似都不能言尽他此刻的心情。
凤柯，果然太过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