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拯救他们，是我这辈子最懊恼的事情。这些景象如同梦魇一般袭击着我，让我在无数岁月中无法安然入睡。每当看到那些死去子民的笑容，一种悔恨感就会把我淹没。”羽帝的神情看上去非常忧伤。
“这也不是你借助魔的力量的理由！”念阳道。
“哦？你知道那个东西么？”羽帝质问念阳道，“你又是否明白你与他的联系呢？”
“我和那个东西会有什么联系，正道和魔物势不两立！”念阳道。
“呵。”羽帝冷笑一声。“那些毁灭海国的人也称呼自己是正道，那么我们就是魔物了么？”
念阳只是死死地盯着羽帝，没有回答。
“那么，我们选择你们眼中的魔，又有什么不妥的呢？”羽帝说道，“再说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身上也藏着一个魔呢？”
“胡说！我不信。”
羽帝表情淡然。“不要欺骗自己了。其实你的心中早有答案。沈梦幽在你体内打下的封印。每当封印破除之时就会显露它本来的面目一分。现在的你恐怕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说不上来了吧。最简单的一点，你告诉我，一个自称正道弟子的少年，体内为什么还会有魔血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封印的事情？”念阳对于羽帝对天极宗的了解似乎熟悉得过头，玄海之下的事情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羽帝笑了笑。“正好，她也过来了。”
就在这时，周围的景象快速回退，两人又回到了藏丹阁之中。这时，书阁边上突然出现一个奇异的黑洞，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女孩看到念阳，先是一愣，继而恢复常色，拱手对羽帝行礼道：“帝君，时间差不多了。”
羽帝点了点头。“不着急，一切还都在控制之中。”
他转头看了一眼念阳，眼里露出奇特的光彩。“不用我多介绍了吧，你们应该认识。”
葛莲看了看念阳，念阳的表情非常受挫，仿佛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念阳的双唇颤抖，微微说道：“葛，葛莲？你也是翼族？”
葛莲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的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使。”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天极宗的叛徒！”念阳大声道。
葛莲回答道：“因为我不能背叛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