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听说有人找，挤开人群就看到盛光艺拘谨站在门外。
她一路蹦跳过去，朝盛光艺甜甜一笑：“师父！”
盛光艺霎时手足无措，但他仍旧保持理智：“师……云暖，我们借一步说话。”
“好！”仍旧是灿烂天真的笑。
盛光艺让她挑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她领着他到了天台。
除了在墙沿停驻的鸟，这里很安静。
盛光艺噗通一下跪倒：“师尊，您以后不要再叫我师父了……”
云暖被盛光艺吓了一跳，她小脸满是忧愁，眼眶都开始酝酿出了泪花：“师父，是我的画，很差劲，让您丢脸了吗？”
她早先在学校的公告栏里，就看到绘画专场的评委里，有盛光艺的名字。
他一定是因为看到了她的作品，才急匆匆跑来找自己的。
竟没想到，他跪着都要与她断绝师徒关系。
盛光艺战战兢兢：“您怎么可能给我丢脸，您每一次的作品，那都是绝无仅有！”
他早就应该觉察，她能力异于常人，根本不用自己教，偏偏他还虚荣心作祟，天天吹嘘自己收了个天赋异禀的好徒儿。
“师尊，您别逗我玩了，我都想起来了，您绘画技艺超群，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敢自以为是收您为徒，我错了，您别再叫我师父了。”
盛光艺弓垂着身躯，给她磕头。
云暖看着盛光艺的古怪行为，既懵懂又害怕，师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反过来拜她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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