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走后不久，沈望昌跟宾客们又寒暄了一阵。
沈家晚宴准备开席，沈君衍带着云暖重新回到宴会厅。
沈望昌坐在主位之上，拍了拍旁边座位，朝云暖招手：“乖孙女，来，坐爷爷身边来。”
小云暖正准备走过去，却发现沈望昌旁边只有一个空位，她脚步顿住，身体朝沈君衍凑了凑，竟是不愿过去了。
沈望昌瞧见这一幕，倒是愣了一下。
旋即，他逼视沈君衍，眼中蕴藏一丝威慑，命令之意再明显不过。
沈君衍领会其意，不动神色笑了笑。
他蹲下身，伸出左手摸云暖的头：“小不点，你先过去陪爷爷吃饭。”
“哥哥，你不去吗？”小云暖拧起秀丽的眉头。
沈君衍指向宴会厅旁的一扇小门：“这里不方便，哥哥上那儿去吃。”
自从沈势去世之后，沈君衍就失去了跟沈家人同桌用餐的资格。
这些年在沈家，他都是跟佣人们一起吃的。
云暖朝沈君衍所指的方向看了眼，思忖一小会儿过后，闪着光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倔强。
“我要跟哥哥一起吃。”稚嫩的嗓音，透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她的手，更是紧紧拽住了沈君衍的衣角。
沈君衍预备再劝说一番，沈望昌却极为不满地开口了：“没用的东西，还不带二小姐过来！难道让满堂的宾客等你开席吗？”
沈望昌眼神示意身畔空位，身侧沈权不由诧异。
他压低声音抗议：“爸，你要让这臭小子跟我们同桌吃饭吗？”
沈望昌瞥了他一眼，以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蔑道：“他配吗？他只配站着看我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