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足矣……可是真的知足?不是明明也想要对方平等回复么?
暮云困意袭来,钻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肖锦看着眼前这个年岁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女子,心底是暗暗的震惊,她明明比她还懂得多,更懂得如何去爱人……可这对于她来说,却坚持不下去了,不是不能坚持,而是已经失去了坚持的资格。
她派暮七返京,想必太子已经知道了孙家尚有人幸存,孙以晗在劫难逃,陆翊潇知晓了亦不会放过她,所以她的坚持已经毫无意义。
启阳殿——
太子赫连瑾正在同爱妃池中共浴,却闻瓦砾之间有脚步声。
一时间闭目不动。
甄怡儿本在戏水,却闻太子没有动静,转过头,才察觉太子异样。
玫瑰沐浴,一片片花瓣芳香四溢。她莲足轻移走了过来,身侧的水溜过,玫瑰花瓣贴在白皙的肌肤上。一头墨发乌黑垂直而下秀丽闪着光泽。
“殿下”
她的手指覆上了他的胸膛。
见他不动,更加恣意,轻柔的在他胸膛画着圈圈。
“殿下,怎可一人独自熟睡,留臣妾独自醒着?”
正当甄怡儿将头靠在他胸前,他一掌击向她后颈。
甄怡儿还来不及叫出声,便昏了过去。
赫连瑾拿起池边的衣服,穿上。
撑着头斜倚床榻,一只腿微弯,一双丹凤眼望向一处。
手指提起酒壶,淡淡开口。
“不知阁下梁上君子做的可舒坦?要不下来喝一杯?”
暮七不言,只是把信用飞镖射了过去。尔后转身离开。
赫连瑾本不是那般容得别人放肆的人,拔下床榻上的信就追了上去。
皇宫屋顶上,人影一前一后。
赫连瑾本就熟悉自家地形,自然很占优势。
几个起落间,就站在了暮七面前。长剑出鞘,直指着他。
“你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暮七低下了斗篷帽檐,一手负在身后。
“……殿下不如看看手中的信再问”
赫连瑾闻言展开信。看罢,收回长剑。
“青云山寨的人?可愿归顺我朝,谋个一官半职?”
赫连瑾的语气略带试探,而暮七自然知晓肖锦性子,不应。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赫连瑾突然出剑,暮七执剑鞘移开。
“殿下对爱妃如此,我们也很难相信殿下,告辞”
挥出一掌,便腾身越上宫墙树梢,消失了踪迹。
赫连瑾手紧攥着信,咬牙切齿。
而一旁的禁军闻声赶了过来,却见太子一人独自站在屋顶。
落地,赫连瑾一脚踢向禁军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