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凝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头去看远处的灯火。
“世衍，从你在我身边出现之后，就出现了许多事情。”她没有看他，嘴里说着话：“每一次，你都费心帮我。”
“这次也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替我着想。”白若凝捏了捏衣角：“有时候想想，我这样做很自私。”
“我那天……所说的，你没明白吗？”世衍声音又低又好听，尤其在这渐渐不再热闹的街头。
她知道，他说的是那次摩天轮上的告白。
白若凝红了脸：“我知道。不过……”她抬起头来：“哪怕你说你喜欢我，对我有好感，这也不是我无限依赖你的理由。”
“我刚刚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之后，想了很多。”她说：“我之前任性地让你帮我破坏我的婚事，只顾忌了自己的感受，可是却没考虑你的处境。”
“世衍，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因为卷入我的事情也受到一些不可抗力的牵连，那你怎么办？”
世衍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思考，几秒之后：“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我来到这里，忘了过去，眼里只看得见你。”
他抬起手，犹豫着，最后才缓缓落在了她的发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什么意思？”白若凝愣住了。
“不知道，只是忽然想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柔软的笑：“你相信前世吗？说不定，是你前世说的呢？”
白若凝抬手把他的手拉下来，轻笑出声：“胡说了吧？我这样的配角，就是出现在这个小说里的，怎么可能会有前世呢？”
世衍顿了顿，收回了手，淡笑一声：“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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