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拿来病床一侧的抽纸，递到徐老手中。
徐老接过纸巾，擦擦两行纵横的老泪。
缇娜借机退出房间，给他们爷孙俩，留一个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房间里，徐老先深叹一口气，后语重心长的说：“康颜啊！谢谢你能来看我。”
康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顺着他的话回一句：“应该的，应该的。”
可他不知道，他这样的回答，令徐老有多高兴。
他说：“康颜呐！我老了，该退休了。”
“您不是已经退了吗！”
徐老摇摇头：“缇娜不是我的最佳人选。”
“怎么会不是呢！据我所知，她接手您的生意也有几年了，一直顺风顺水挺好的呀！为什么她还不是最佳人选，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吗？”
徐老传统思想严重，面对康颜的质问，他诚实的点点头。
康颜苦笑，心中顿时席卷起一阵哀伤。
原来他老人家回去认儿子，不是因为想儿子了，而是因为他缺传宗接代的人了。
他替父亲程海感到悲哀，更替父亲的母亲感到悲哀。
他直言不讳的问：“照您的意思，您的位子，出来我爸，就没有人能坐了吗？”
徐老把目光锁定到康颜身上，抬起手着他说：“有，你。”
“我？”反问后，康颜陷入沉默。
他还深刻的记得，当初旭阳被放进车子后备箱是因为什么。
所以，徐家因为家产的纷纷扰扰，他不想接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