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沉默了，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悲愤而又惋惜。
余语腿上有许多重击留下的淤痕，膝盖则是有骨头碎裂的迹象。
她脸上的泥土被擦拭干净，露出一张瘦削的脸，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确实令人惋惜。
死者的父亲前来认尸，开着一辆破旧的二手桑塔纳，风尘仆仆的赶来。
他一来就两眼通红的问大家自己女儿在哪，在看见尸体的那一刻，他只是痛苦的落下了眼泪，嘴上一直重复着对不起这孩子。
他名叫余粮，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吃食，便取了这么一个名，工作是他们隔壁村的小学校长。
他眼神深了深，例行公务的开口道：“死者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你当时在哪？”
余粮头也没抬的解释：“村里不让办小学了，最近在整理那些档案，我昨晚忙活到了凌晨三点多。如果我知道我女儿会出事，说什么我也会赶回来的！”
纪简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让手底下的人去调查死者余语的社会关系，一一进行排查。
舒白左右寻找不到她的魂魄，随着纪简来到了抛尸地，那里被围了警戒线，晚风吹着有些萧索。
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转而来到了死者的家里，是一栋很不起眼的小平层。
他们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瘦高黝黑的少年在扫地，隔壁邻居调侃他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见到警察来，又有好事的村民围了过来，不远不近的看着。
扫地的少年是死者的继兄，名叫余霄，今年18岁，与余语同龄。
在看到警察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捏紧了扫把，付言等人去问话，纪简随着飘荡舒白来到了屋内。
屋子里很简陋，只有再简单不过的柜子和一张四方桌，四把小凳子，连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
很难想到，一位小学校长的家中居然会这么清贫。
屋内依旧没有余语的灵魂，只有一个卧床不起的老太太，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已经去世的消息，躺在床上一下子清醒一下子又沉沉睡去。
没有人去打扰一位老太太，只是问了余霄一些基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