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宁却不觉得他没事，喉咙还是干，她又咽一口唾沫，好不容易的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归陌兮看出她的迟疑，垂下眸，他又感受了一番识海的变化。
这个化身“姚桃”的神，出手实在是诡异。以归陌兮的感知，她与巫族、阴界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怎么可能弄回姚桃的身体，还能召唤他前世的记忆？
是的，他识海的灰度又增加了，在仙界灵气的滋润下，虽然又淡下去，但是面积的扩大是毋庸置疑的。
归陌兮怀疑，这货是不是还藏了傅雪衣的身体？
想到这里，他脑门子都开始发麻。
抬起眼，他看向鹿攸宁，“巫胤呢？”
幻灵镜已经收起来，巫胤的魂体明显地淡且轻薄，飘回檐下的角度，休养生息去了。
而他知道鹿攸宁会问“姚桃”的来历，提前一句话止住了，“让我想想怎么回答你。”
“什么时候可以答？”
“等我想好。”
这话没有时限，可以三分钟后，也可以遥遥无期。
鹿攸宁不能逼他，只能答一个“好”字。
所以这会儿她只能答，“巫胤魂体受损，需要休息。”
归陌兮秒懂她的意思，想一想，他反手牵住她的手，“咱们也去休息。”
刚才的那场大战，消耗的不仅是体力、精力，还有灵根转运灵气的储备力。这个力平时绰绰有余，差不多都是忽略不计。但是像今日这种拼尽全力，奋力一战，又被对方打至喷血的状况……
后续就算有修复，灵根也是萎靡不振的。
静下来时，整个人有被掏空的感觉。
鹿攸宁也是如此。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