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岢当然也看出不对，听到鹿攸宁的话，他脑门子上轰了一个雷，眼睛瞪得老大，“怎么还能这样？”
归陌兮的面色凝重，之前在人界，他们确实有将怨灵打到魂飞魄散，但都是在怨灵飘散在外的情况下。
像现在这样已经上身的，一般都是等他们飘下来。
至少在人界的时候，怨灵是不可能长期附着在别人的身体上。
想到这里，他突然转头，目光落到柯翔飞的身上。
“你怎么可以住进这个身体？”
柯翔飞沉默。
鹿攸宁瞬移一般，两步就踏过去，揪住他，声音压得低，“你五百年前就来了修真界，一直都是做的阿飘，但是三十年前，你上了柯翔飞的身。为什么？”
为什么之前不找修士上身？
她一句话就问到关键点。
柯翔飞抿紧唇，眉眼低了一些。
鹿攸宁语速很快，“别的我可以不计较，但这个是我四师姐，她要是有个好歹，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柯翔飞皱了皱眉，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最近一百年，班禹兴都在巫神殿。”
“所以这个招数是他教给巫神殿的？”
“一起研究出来的。”
柯翔飞淡色，“我是试验品。”
鹿攸宁呼吸重一些，“现在怎么办？”
柯翔飞摇头，“我也不懂。”
鹿攸宁重重咬唇，而火圈中间的“巩安”想要站起身。
识海里，龙傲地哇哇地叫，“揍她呀，不然我撑不住了。”
鹿攸宁转过头，目光落向归陌兮，眼底泛着泪光，“大师兄，要赶紧下手，等阴差来了就来不及了。”
归陌兮识海广阔，当然能听到鹿攸宁和柯翔飞的对话，这时间他已经有了主意。
让他拿剑去刺，或者拿棒子去打，他都下不了手。
只能用境界来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