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之的瞳孔眯成了一条线，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讯号迫使我停下了翻白眼的动作，他似乎对我心里的小九九了如指掌。
我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同时献出了一枚人畜无害的笑容，“阿宴，老窦好像有事找你，你要不要先去处理？正好我也累了，想睡会。”
不曾想柳宴之闻言脸色突变，如利刃般的目光直射向门外的老窦，语气更是格外森冷，“滚！从哪来的回哪去！看在以往你还算尽职尽责的份上，本座不杀你。”
纵然我看不到老窦的表情，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惶恐不安，因为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殿下，求您不要赶走属下。”
顿了顿，老窦哽咽的声音继续响起，“属下自知无颜面对您，当初属下不得已成为了一枚棋子，但是属下真的并未做过任何对您不利的事情…………”
在老窦的讲述下，我才得知原来他就是妖后安插在柳宴之身边的眼线。
老窦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妖后吩咐他置办了凡间的信号塔和发电机组等一系列设备。
不得不说，老窦还是很机智的，他将这些东西准备妥当后，就如数献给了柳宴之。
我突然想起了先前老窦双手奉上的那枚黑色的珠子，那根本就是时空珠啊。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老窦的用意，他把所有的功劳都留给了柳宴之，而且他这个举动，分明是在和妖后划清界线。
听着老窦声泪俱下的诉说，我不禁产生了恻隐之心，他虽然给妖后传递着柳宴之的消息，但是从始至终，他并未做过其他过分的事情。
于是，我轻轻拉了拉柳宴之的衣袖道，“阿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
我说了一半，就被柳宴之厉声打断了，“住口！是非曲直本座自有定夺，用不着你来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