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听老婆子讲过，这时候就不能回头。
不过他又想，自己堂堂正正，又是军伍中人，血气充沛，哪个不长眼的小鬼遇见他，不得躲得远远的。
而且自身也六十多了，这时候出事也是个喜丧。
想完一乐，这时又不那么怕了，小声哼着歌，往家里走去。
嬴霄刹住脚步，看向白老六，心头迟疑。
北边扫荡了快三分之二，神剑碎片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看着就快到神游的时间限制，需要折返帝都，四个幽魂那边也没有动静！
神识虚影就要迈步，忽而六道神剑动了一下，光芒暗淡，还是嬴霄尤为敏感，才感受到了那么一丁点变化。
碎片上的流云祥瑞图案好像多了一条花纹。
“这附近有碎片？”
嬴霄打量四周，除了那个唱歌的老头，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地上都是黄泥，石子都没几颗。
而且这动静未免也太小了，和初到云州的情况完全不匹配，不像是碎片合并时的场景。
老者越走越远，身影就快消失在黑夜里，嬴霄想着，还是跟了上去。
以现在的速度，肯定扫荡不完剩下的地区，还不如赌一把运气。
实在不行，只好明日再神游过来。
渐渐地，远处出现了一条破街，三两只瘦弱的老狗喘着粗气，不时吠上几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在看见白老六走近后，反而不声不响，就像是遇到了天敌。
注意到这一现象，嬴霄洞开了瞳术，结果毫无发现。
这就是个普通老头，修为普通，职位也普通，没有丝毫亮点。
狐疑地对老狗和菜花蛇也使了个洞察术，也没有任何不同寻常。
就像是和刚刚的异动毫无关系。
嬴霄都觉得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也许真是记错了，神剑上的花纹根本没有改变。
白老六不知道腹诽过的新帝就在自己身后，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偷条老狗回去炖汤，又想到前两天它们在路边吃屎的样子，一阵干呕。
他族上也曾阔过，还做不来这事，谁爱享受谁享受！
到了一处破败的黄土墙边，拿起一块砖石，从底下刨坑，找出了一根钥匙，三两下将家门打开，走了十几步，顺势掀开木篮，一条尺长的小蛇钻进了水缸。
嬴霄再度鉴定了一遍，确定与它无关，视线着重在老头身上徘徊。
“也许是和碎片相处时间太长，沾染了碎片气息，对碎片融合有了一点帮助？”
在白老六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挂件，他只能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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