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戎说完之后便带着亲卫出去看操练的士兵,他带来的那八百人,王贲直接让他自己操练。
军帐内,冒顿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管易将姜白影的铺盖铺在自己的床铺旁边。
大秦没有单独的床,军帐里除了羌戎,冒顿和管易外,其他人都是睡大通铺,而他们三人则是用一道屏风隔出了一个单独的空间,里面放了三张矮床。
一个千人将,一个匈奴的王子,一个大公子跟前的红人,怎么能让他们三人睡大通铺呢?
不过床铺有点小,一个人睡正好,两个人睡有点挤。
冒顿看着在那认真铺床的管易,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夜幕低垂,阴山的夜特别奇寒,虽然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但那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子一样刺的人生生的疼。
军帐里虽然不透风,但还是透着丝丝的寒气。
姜白影匆匆的洗好漱,看着并排摆放在一起的被褥,脸倏地一下红了,今日又要跟他同床共枕了,这是要睡哪个被窝呢?
正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军帐外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羌戎带着亲卫回来了。
姜白影赶紧钻进里面那个被窝,连头盖脸的蒙住自己。
羌戎卸下身上的铠甲,随意的接过亲卫端过来的脸盆和布巾抹了一下脸,再擦拭干净全身便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默默地看着旁边那张放着两床被子的床铺。
半响之后,他对着拱起的那个被窝,“他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回来,你自己先睡吧。”说完他就弯腰掀开自己床上的被子躺了进去。
“好。”被窝里传来姜白影闷闷的声音。
可等了好久,在姜白影捱不住睡意,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沉的时候,身边的被褥在动,一股淡淡的的山水香沁入鼻尖。
姜白影睁开迷迷糊糊的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背对自着自己脱下外袍和鞋袜就钻进旁边的被窝里。
姜白影侧过头就着军帐里微弱的灯光看向躺在身侧的男子,额头有些湿,细长的凤眼半睁半闭,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鼻梁比常人要挺拔,厚薄适中的唇殷红如血,这是个非常俊美的男子。
姜白影越看越欢喜,嘴角不由露出笑容。
“你还没有睡?”管易觉察到姜白影注视自己的目光,压低声音问。
姜白影点头,轻声说道,“嗯!”
“睡不着吗?”管易轻声的问,这时军帐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是不是被他们吵醒的?”
“不是……”姜白影手偷偷的钻过自己的被窝伸向管易的被窝,轻轻的用手指碰了一下他的大腿,一阵如电流般的感觉顺着她的指间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是不是被子薄有些冷?”管易感觉到姜白影浑身轻颤了一下,也感觉到她那不小心触碰到自己的小手有些微凉。
姜白影脸倏地一下红了,呢喃道:“不…是。”
不过声音很低,管易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