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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瞳怔了怔：“你懂得真多。”
顾自北下意识说道：“先前在江湖上漂泊，见过一些市井人的手段。”
说到这里，他忽然止住，仿佛意识到自己多话了。
亭瞳忙问：“我的清白保住了，你怎么办？”
皇后看见他出现在女宾休息的雅室，一定会把气撒在他身上。
顾自北却望着附近，目光始终没有看亭瞳。
他像个警惕的豹子，随时随地的对环境做出反应。
只听他说：“我是个无足轻重的人，顶多受刑，与你们女子清白比起来，我更为无所谓一些。”
亭瞳还想说话，顾自北却突然眉头深皱。
“来人了。”
语毕，他猛地一推亭瞳。
“啊——！”她娇呼一声，身子犹如断翅的蝴蝶，直接扑入水中！
哗啦。
寻找公主的禁卫军听到有人挣扎的动静。
连忙快步跑来查看。
只见亭瞳衣裳湿透，不停扑腾：“救命！”
恰好刘妃带着许多宫女也找到了附近。
她当即下令，命两名会水的宫女，把亭瞳拖上来。
一场针对刘妃的闹剧，草草收场。
最后，皇上只是口头训斥了刘妃几句。
但，亭瞳毕竟是最不受宠的公主，身上还带着喘疾病，皇上对这个女儿，没有多少感情。
后来，亭瞳多方面打听顾自北的去处。
可是她才惊觉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名讳。
想要问也无处问起。
只是过了一段日子以后，从宫女谈论的口吻中得知——
有一个六品的小武将，因在宴上闯入女宾雅室睡觉，所以被皇上罚了鞭刑三十道。
如今更是贬成七品官，放逐到京畿去了。
……
顾诺儿听完了这些经历，粉唇张圆，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