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一个人。
也在等山里将要传出来的的消息。
白泽没等多久，不多时，营地已经骚乱起来。
“邙山有瑞兽现身！是一头通体雪白的鹿！”
“瑞兽现身！快禀报九王！！”
天暮冲出邙山，匆忙御马冲进营地的人马放声大喊，“天降祥瑞，乃是大周福祉！”
“瑞兽出山？！”有人惊呼道，“眼看国战之势愈演愈烈，我镐京脚下突现瑞兽，吉兆啊！”
人声嘈杂，场面顿时纷乱起来。
消息如疾风劲走，顷刻间传遍营地。
九王闻声而动，并太子姜寅，国师成自在全都出了营帐。最先跑回来散布消息的乃是户部尚书之子，此刻已经跑到九王营帐前，赶紧汇报所知信息。
“启禀太子殿下、九王，国师大人！”户部尚书之子大声道，“邙山猎场出现瑞兽，乃是一头白鹿！”
“哦？”成自在面色不动，询问道：“可曾捕获，没有伤到瑞兽吧？”
“回禀国师，当时天色已晚，加上下雪，那瑞兽速度很快，不曾捕获。”户部尚书之子说道，“不过那白鹿已经被我们的人围在一座山头上，扈从已经围山，守在那里点燃篝火，将那白鹿困在山上！国师放心，我等知晓分寸，不曾伤及瑞兽。只是能力有限，实在抓它不住。”
“既是天色已晚，可看清楚了？”九王沉声问道。
“启禀九王，看清楚了！”户部尚书之子说道。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太子姜寅急道，“眼看雪还没下大，不如此刻进山，捕获瑞兽！”
祥瑞出山，又恰好撞在他手里，姜寅怎能放过？
如今大周与燕国开战，此时镐京界域出现瑞兽，岂非上苍宣告，此战大周必胜？！若是将那瑞兽捕获，献给父王，他姜寅这太子之位，谁还能撼动？
姜寅看向九王，说道：“王叔？”
“也罢。”九王犹豫片刻，吩咐道：“精选百人，准备火把，随太子进山，本王亲自压阵！”
姜寅闻言大喜。
九王这话说的藏而不漏，意思便是情愿为太子做嫁衣，捕获瑞兽，不会与他争抢功劳。
“国师，营地还得有劳看顾。”九王说道。
“早去早回。”成自在说道，“瑞兽现身便是吉兆，能不能捕获还是要看天意。”
“国师此言差矣。”姜寅哈哈笑道，“天降祥瑞，岂有不抓住的道理？抓不住的祥瑞，还能叫祥瑞吗？”
“太子言之有理。”成自在笑道，改口，“那老夫便祝愿太子和九王捕获瑞兽，早回营地。”
姜寅大笑而去。
“太子点兵，辕门集结！！”
传令兵奔走呼喊，营地之中，众人纷纷披甲，赶往辕门，一时间场面极其热闹。
白泽岿然不动，听见营帐外的嘈杂的人声，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寒风裹进营帐，灯火猛的一晃，熄灭。
“来了？”白泽沉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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