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大夫抬眸瞥了一眼赫连陵，见他没有否认，便继续悠悠说了下去，“虽后来治好了，却总归是伤了元气，留了根儿在。这样的情况一两次尚无大的问题，可如今公主为了百姓日日劳累，又疏于调养自己的身子，如此下去，只怕……”
大夫也不再继续往下讲，只是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写好的药方递与赫连陵，起身出了帐外。
赫连陵将药方拢入袖中，转身将目光投向了榻上躺着的柳凝霜。
瞧见她面色极差，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憔悴，赫连陵眼中划过了几分心疼。
正思索着，却听着榻上的人儿咳嗽了一声，连咳嗽声都是有气无力的，实在让人担忧。
“醒了。”赫连陵见状，提起桌上的水壶亲自倒了一杯水，轻手轻脚地上前，递到了柳凝霜面前。
柳凝霜也不言语，喝了一口水，抬眸看着赫连陵，眨了眨眼睛，仍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王爷，我想了想，向来女子要比男子心细，况我朝有抱负的女子……”
话未说完，便被赫连陵轻轻捂住了嘴，柳凝霜睁大了一双眼望着他。
她不过是想起了那次与贺越闲话时他提及的女子行医之事，想要与他商量一番。
“再怎样，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末了，因怕柳凝霜多心，又添了一句，“凡是你想做的，本王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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