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霜捏着茶杯喝了一口，思索片刻后严谨答道，“面对、接受、处理、放下、忘记。心理疾病大概都是这个治疗路数。”
“这样啊……”凌峰拖着下巴沉思，尔后忽然大叫，“那京都百姓现在情况，应该应还出于第一个‘面对’时期。他们无法正确面对恶疾及京中流传的各个版本流言，哪怕有天降‘神迹’的事宽他们的心，他们依旧觉得南玥国将不国……”
凌峰还未说完，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面饼，直直塞入他大张的嘴里，把两腮都撑得微微变形了。
柳凝霜下意识循着面饼飞来的方向回头望，只见赫连陵带着姜寻季允两个，面色黑沉沉，浑身低压的立在她们桌边不远处。
“你怎么来了？”柳凝霜出门时，还特地问过赫连陵的去向，得知他一早便去上朝了。
想想也是，之前赫连陵因为“身染恶疾”告假，已经许久没去朝中露面了。吕太后趁机揽权争利，没少给他搞事。他如今终于得了机会，自然得尽快去朝堂上露一面，免得时间久了，那些墙头草大臣全歪到吕太后阵营去，分不清自己拿的是赫连家的俸禄而非吕氏的米粮。
“本王不能来？”赫连陵面色沉沉，先前他就吃过凌峰一次醋，如今见两人同桌而坐，相谈甚欢，更觉得心头赌了一口气。
最近事忙，他想拉柳凝霜一起坐坐说说话，柳凝霜都不见给他这个机会，反倒是便宜了一个外人，而且这外人还敢口出狂言，说什么南玥即将国之不国。
想到此处，赫连陵又是狠狠瞪了凌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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