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沈长笙不解地看向她。
沈霏虞却扳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道：“你看啊，自从被指了婚后，府里的下人们都对我恭恭敬敬，老爷夫人也对我亲如女儿，就连一向喜欢来找我麻烦的沈可人也安静下来了。这么说来，岂不是好处多多。”
沈长笙听她这么说，非但没有想笑的欲望，反而心情更加沉重，看着沈霏虞道：“这些好，都不过是海市蜃楼而已。”
沈霏虞垂下眼眸，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的，他们是在利用我。可是，能被人利用，其实也是一桩幸事不是吗？至少，这证明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况且，这本就是双赢的局。老爷希望我位居高处时能帮衬着相府，夫人希望我能为沈可人指个如意郎君。而我，又何尝不是借助他们的力量步青云呢。”
说到这里，沈霏虞双眸定定地看着沈长笙，低低地道：“只有你，也只有你，对我好不求回报。”
沈长笙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沈霏虞的肩膀，道：“入宫之后，千万记得万事小心，决不可喜怒哀乐显现于脸上。我纵然想护你一世，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沈霏虞感激地看向沈长笙，这个不是亲哥哥的男人，却一直像对待亲妹妹般宠着自己。
想起从前他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场景，她的眼眶也不由跟着红了起来。
沈长笙连忙掏出锦帕，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别哭了，如你所说，希望这门亲事对你来说是福音。哥哥会在家里日日为你祈祷。”
沈霏虞被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余眼泪拼命地流。
而沈长笙却是有很多话想说，但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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