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陈芷娴一愣，恍惚地看着小奶包，不由得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软软滑嫩，触感传回指尖的一瞬，陈芷娴又一次忍不住泣不成声。
小奶包不知道姨姨为什么又哭了，但是她感觉到心里传来的异样，看到这个姨姨哭，她心里就格外地难受。
“姨姨别哭了好不好，”小奶包嘟着小嘴，圈着姨姨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的肩窝蹭蹭，软溜溜的小奶音儿也闷闷不乐的，“姨姨哭，念念心疼的。”
听着这软糯糯的小奶音儿，陈芷娴抱着怀里软嘟嘟的小团子，不由得一笑，可眼泪依旧喷涌不止。
她如得珍宝地抱着怀里的小软团，紧紧抱在怀里，哭了好久，好似把这些年她积攒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终于，在小奶包奶声奶气的安慰中，陈芷娴控制住了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
她抬手擦了擦泛红的眼睛，对着怀里的小奶包抱歉一笑，帮她轻轻抹去了沾到她脸蛋上的眼泪。
“抱歉，吓着小念念了是不是？是姨姨糊涂了，把小念念认成了别人了。”
小奶包摇摇头，乖溜溜说道，“念念才不会被吓到呢，不过看到姨姨哭，念念心疼。姨姨是谁呀？姨姨是把念念错认成了那位六公主嘛？”
“是啊，”陈芷娴听着小奶包乖巧软糯的声音，一时又有想哭的冲动，不过她忍住了。
她温柔一笑，说起六公主，眼中带着怅然伤痛，“姨姨是六公主的母妃，小念念跟盈盈太像了，姨姨见到小念念，还以为是她又活过来了呢。”
小奶包看着神色复杂的姨姨，眼中疑惑，心里却倏忽感受到了一阵悲痛，痛彻心扉，就好像她感受到了姨姨此时的心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