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她栽在这个男人手上一辈子，可她早就过了那个任性轻狂的年纪，折腾不起了，也爱不起了。
她好累啊。
顾若初拿起桌上的笔，一笔一划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名字落下最后一个笔画，一滴眼泪也跟着落下来。签好名后，她小心地把离婚协议书藏好，放在了办公桌抽屉里锁着。
心脏咔擦一声，在落泪的那一瞬间彻底粉碎。
她也真不争气，到现在还为了他哭。
“既然都哭了，为什么还是选择签字？”许屹辰的声音安静地响起来，顾若初有些匆忙地伸手擦了眼角的泪。
回头，看见他依旧沉静的脸，手插在裤兜里。
“屹辰，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庆幸能在这个时候看清楚一切。”顾若初声音沙哑，却透露着决绝，“原来这一切只是梦。”
许屹辰没说话，只是轻轻探口气。
——
皇途楼下，杨曦依旧踩着她那双红色恨天高，张扬地出现在兰博基尼旁边。不少人看过来，眼睛盯着她移不动眼神。
早想来若初公司玩了，今天刚好逮到了空，只是看到了她很不想见到的人。
“哟安少，我居然还能在这看见你。”
安少司在不远处站定，看着那张依旧明媚，漂亮，高傲而任性的脸，似乎没有半点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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