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临死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答案呢？”
郑启年摇了摇头，有些唏嘘的回答：“没错，我本可以将答案告诉我们，复刻在网盘中，或者留下一封信，他是一位体面的绅士，这些都是从西方学来，的确他真的留下了最后一封信，这封信4号给我看过了，所以我知道了这么多。”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可能和这个实验的意义有关。”
“也可能...”郑启年若有所思的‘唔’了几下，“他并不希望这个答案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如果不是ATKG1，这一切可能就真的照他预想的一样发生。”
“不对，起初的意外是因为你和ATKG1联系了。”
路池很清楚的记得这一点。
不过让他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郑启年竟然早他之前看过了那最后一封信。
“是的，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个关键点，你应该知道，我脑中的记忆和高业华的记忆存在一部分容错，那是我脑海中潜意识世界里的一个声音，那一次的主动外拨，也是令我感到始料未及。”
“那串号码，是与高业华记忆容错的一部分。”
“或许可以换一种说法，与高业华记忆容错的这一部分记忆，他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回拨到米国落山鸡郊外的‘命运酒馆’，所以那一次拨号，电话仅仅是打通了而已，我们没有后续的任何一个交流。”
郑启年的话没有任何一丝疏漏，不过他们三人都无法理解。
高业华这一步棋很高明，然而似乎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好吧，一环紧扣一环，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实验呢？”路池有些无奈，沮丧的耸了耸肩，“所以，在这些事情全部爆发之后，你们就联系过？”
“没错，这一切的导火索应该就是高业华由于病情恶化，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阿尔茨海默病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遗传，不过由于我们都是孤儿，三叔在此之前无法查证这一点，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后面的事情，路池根据目前的真相，可以串连出一个基本的前因后果。
高业华由于病情发作回国，孤身一人，于是回到了钟霖的身边。
现在可以看来，什么曲卫国、曾孙、玄孙女都是假象，钟霖和刘月婷就是两口子，他就是曲方洲，而曲璐则是钟霖和刘月婷的女儿，和路池一点关系没有。
之后，高业华就和他们同住一个小区，并悉心照顾。
直到某一天，高业华发现自己不记事了，这让钟霖和刘月婷大吃一惊，他们连忙写信告知了邻市的叶汉宁，于是他们聚在了一起，在看望高业华的同时，问到了目前正在进行的实验。
自己已经是第五号实验体了，是不是要继续下去，还是另有打算。
路池从来没有和幕后老板接触过，所以他不知道老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以及他所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仅仅是幕后的老板吗。
他会在整个计划的大局上拿决策吗，还是说已经全部交给了高业华。
很显然，在他身体的毛病没有出现时，高业华就是整个团队的主心骨。
或许还有另外一个思路，路池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当每一代实验体死亡时，都需要进行下一代实验体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