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章遂把苏以柠和豆豆送到家。
见苏以柠脸色苍白，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他柔声道：“以柠，别想了，今天你也吓到了，好好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说。”
苏以柠勉强挤出一抹笑，“嗯，今天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你快回去工作吧。”
之前就是想起章遂说今天要开一天的会，所以才让他不用过来，结果还是耽误了他这么长时间。
看到苏以柠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章遂沉声开口：“以柠，你跟豆豆的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不是耽误。”
“我知道，但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互相成就，而不是你一直帮我。”
看到她倔强的双眼，章遂心里有些无奈。
在他看来，苏以柠是因为还没彻底接受他，所以才会不想让他帮她。
但今天她刚受到惊吓，现在心情很乱，他也不想再给她压力。
“以柠，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讨论，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章遂离开后，豆豆小心翼翼地走到苏以柠面前，“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逃课……”
苏以柠没想到他还挺会避重就轻，皱眉道：“豆豆，你觉得你今天犯的错只有逃课吗？”
豆豆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苏以柠也不逼迫他，“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说完，苏以柠起身去厨房做午饭。
今早知道豆豆失踪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饿。
豆豆看着她的背影，身侧的小手紧紧攥着，小脸紧紧绷着，唇角紧抿，神情和沈肆如出一辙。
苏以柠随便做了个西红柿鸡蛋面，端着面条出来的时候见豆豆还站在原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豆豆，先吃饭吧。”
豆豆犹豫着走到餐桌边，爬上椅子上坐好后，鼓起勇气看向苏以柠。
“妈妈，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逃课……我以为那个人是爸爸……所以想去见见他……”
见豆豆神色紧张，手不自然地摆动着体恤，苏以柠的目光变得柔和。
“豆豆，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以前豆豆问他为什么没有爸爸的时候，苏以柠骗他说他爸爸去世了，后来就一直尽量避免跟豆豆提起爸爸这个词，豆豆也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
经过今天的事，苏以柠有预感沈肆是豆豆父亲这件事要瞒不住了，与其等沈肆拿到证据过来跟他抢豆豆，还不如现在就先问问豆豆的想法。
豆豆摇了摇头，“我现在不希望他是我爸爸，他对妈妈不好，我讨厌他！”
他想要的父亲是章叔叔那种温柔的，不是今天那个男人那种凶凶的。
想到那个男人今天对妈妈那么凶，豆豆稚嫩的小脸上就满是愤怒，要不是当时怕他打人，他早就冲上去咬他的腿了。
苏以柠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告诉豆豆真相。
“豆豆，他确实是你的爸爸……不过他现在已经忘了妈妈，所以你大概率只能跟着我们之间其中一个人。”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