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中闪过旖旎。
“咳咳，那个，你，你刚说睡觉？”齐昱干咳两下，掩饰尴尬。
程绡则伸手摸了摸披在身前的长发，轻声嗯了一声。
“错了！”齐昱直接给了否定回答。
程绡恢复平常，抬眸看向他，问：“为什么错了？我并不觉得，人生这个阶段只有高考这一条路可以走。”
“的确。”齐昱没有否认，本想翻看资料的手，顿了顿，又落了下来。
“人生有很多种选择，即便是我，也并没有参加过高考。但，你却不一样。”齐昱将矛头直指程绡，黑眸在一瞬间发亮，看得程绡忽然有些不愿再与其对视。
“不一样？我有什么不一样？”程绡淡淡开口，低下头，视线落在资料封面上，忽然一声嗤笑，“我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我能有什么不一样？”
程绡不想多说，不知为何，在对面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放松，正如现在，他其实正在看似不经意地诱导着她，而她，内心深处，竟然会甘愿接受被诱导！
程绡忽然发现，她得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
齐昱看着不再与自己对视的程绡目光沉沉，彼此沉默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之所以说你不一样，是因为，你现在没有目标。”
“唰！”程绡猛地抬起了头，水嫩的红唇下意识张了张，刚想反驳，却听齐昱又道：“所以，你现在需要有个目标来让你打起精神，尽管高考不是你最终所愿，但至少目前，它可以让你减少思绪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