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绡张了张嘴，清凌凌的脸上没能控制那一瞬间龟裂，垂眸看了眼男人掌心的鸡蛋，半晌后，她默默将那枚卤蛋从对方手里接了过来。
“谢谢。”程绡回道。
“不客气。”男人一本正经地回了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拿起身份证，抬手将其还给程绡，“位置随意，三楼也可以。”
程绡拿回身份证，再没看对方，转身径直向里走去。
男人视线始终落在程绡身上，直到她在一楼的公共区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视线收回，男人这才出声，声音有些冷：“还没看够？是不打算出来了？”
“嘎吱！”前台一侧隐藏门被推开，一个容颜俊朗，染着白发，明显带着一丝痞气，披着一件亮蓝色羽绒服的男人从里面跳了出来。
“出来，出来！怎么会不出来呢！嘿嘿！”岳昊林嬉皮笑脸，扯开男人旁边的位置，语气中尽是惊讶，“昱哥，什么情况啊这是？免费VIP？单独开小灶？还不带告诉的？这情操……这小丫头，啧，好看是好看，就是，嗯，看着有点冷，还有点……邪！”
岳昊林摩挲着下巴，越过前台，看向只露出半个头顶的程绡：“干瘪瘪的，摸起来手感恐怕不太好……呃……”
身后，一道冷风吹过，没敢看齐昱，岳昊林直接改口：“啊，瘦的好，瘦的不易得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嗯，瘦的挺好！挺好！”
危险褪去，岳昊林暗呼一口气，再回头看齐昱，却发现对方此刻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刷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