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鸾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见君昭侧身在床榻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闷声就往锦被下伸去。
“你做什么？”
脚踝传来冰凉的触感，慕鸾抓着锦被就想往后缩腿。
可被子里的那只手就像一具坚固的镣铐般，锁着她挣扎不开，还扯的她腿弯处一阵酸疼。
慕鸾轻轻蹙起眉，倒抽了一口冷气。
君昭掀起眼帘与她对视，嗓音轻沉，“擦点药，否则小姐这腿站着都该打哆嗦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道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可慕鸾脸皮薄，脸颊迅速烧起胭脂红来。
君昭掀开锦被的一角，有力的手指把着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跟前来。
她大腿上落着一道深深的五指红印，膝盖弯下白嫩的肉也被磨的通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碾过一般。
君昭再抬眼看向慕鸾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拢紧了锦被，一股脑把自己的脑袋蒙了进去。
露在外头的指尖攥的紧紧的，大有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愤然气势。
君昭眸色微动，露出晦暗恣意的笑意。
他从怀里取出一小瓶化瘀的药膏，视线重新投落在她的膝弯处，指腹取了些乳白的药膏，在掌心捂热后轻轻揉了上去。
慕鸾身形绷得紧紧的，似是被他掌心的触感灼烫了一下，白色足衣下的脚尖不自觉蜷了起来。
她心里默默催促着君昭手里的动作快一些，可君昭无所觉察，擦的又细又认真，慕鸾在锦被里生生把自己捂出汗来。
好不容易等他松开了手，慕鸾迫不及待地就将那条腿缩回了回去。
结果，君昭只是往锦被里随手一捞，就精准地握住了她另一条腿，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擦起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