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好闻，怎么还沾染上香粉的味道？”
慕鸾梗着脖子往一侧躲了躲，道：“想来那贾美人也是讨王爷欢心的。”
君昭抬起眼帘，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慕鸾垂眸看他，眼里一点闪躲也没有。
但她看他那神色，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慕鸾敛了敛眸，心里暗叹一声。
算了，他不想说就不说，这样他们之间平和的状态，兴许还能保持得久一些。
她这般想着，身子缓缓从他怀里退出，准备起身去给他拿些伤药来。
可她刚一坐下床榻，君昭顺势就抓着她的肩胛骨压进了锦被里。
慕鸾看着眼前迫近的俊逸脸庞，软若无骨的手下意识撑在他胸前，“别闹……”
再被他那样闹上一闹，她当真是连下床榻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纤长卷翘的眼睫上还覆着一层未干的水雾，仿佛只要轻轻一碰眼角，便会有晶莹溢出眼眶来。
君昭低头，薄唇落在她眼角上。
温热的气息传来，慕鸾睫羽不自觉抖了抖，一滴泪便不受控制溜了出来。
君昭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挑，舌尖轻轻扫过，面色淡然地卷过那滴泪珠品尝了去。
慕鸾只觉得眼尾一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又颤颤睁开。
就见君昭抿了抿唇，眸色深深盯着她看，缓缓道：“小姐这么了解我，不妨猜猜，讨本王欢心的贾美人，现在如何了？”
慕鸾怔怔看着他，离得近了，她竟一下子捕捉到君昭黑沉的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