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
白满柔等人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萧子寒说的话，身躯不禁一震，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看着他。
小芳声音拔高了三分道：“不是吧，你是在开玩笑吧，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我们处境不好，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白云慧问道：“为什么要走？非走不可吗？”
张妍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萧子寒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走，我就会死。”
“……”她们再次震惊，好不容易见萧子寒这家伙一面，这家伙倒好，每句话都是石破天惊，语出惊人。
萧子寒解释说道：“你们都知道，我身怀《玄心百炼》，突破之后，真元成倍暴涨，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经历无数生死，这些遭遇让我的力量，再次到了临界点。若是不碎丹凝元神，突破炼神境，我就会死。”
这真不是不是谎话。
这都是真实的。
或许其他修行者能够压制，就像石霄一样，千年岁月都在同等境界，被石霄压制了千年。
可是，萧子寒不行。
《玄心百炼》是一把双刃剑，能够辅助修行的法门，从一开始，就不可以停下。纵然不修行，依然会增长。
当然，若是境界不够，便是被力量左右，成为力量的傀儡。
做不到突破。
真元会将整个人撑爆。
身死道消。
他的仇未报。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不能死。
她们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她们不再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对于萧子寒的过往，有所认知，很清楚他的遭遇。
突破，是每个修行者必经的过程。
干涉别人，等同于谋杀，断送他人的成道机缘，没人能够经受这样的事情。
四女看着萧子寒，静静看着。
微微叹息。
白满柔握紧了手中的剑，深深看着萧子寒，沉默了良久，问道：“什么时候走？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萧子寒仰头，仰天，深吸了口气说道：“等人界和圣界不再有战争，等一切安静下来，等我做完了我要做的事，我一定会回来。”
张妍迈前一步，长剑衡出，横在萧子寒脖颈上，认真说道：“这个圣界我不想呆了，我很想去人界看看，去见识一下长生宗，去看看伏羲斋的传承。”
小芳一怔，不可思议看着张妍。
她们生来在圣界，自然也在圣界，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因为她们明白，她们和萧子寒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正因如此，她们没有要跟去的念头。
没想到，身为萧子寒奴隶的张妍，竟然生出了这个念头。
张妍看着萧子寒。
萧子寒看着张妍。
目光碰撞在一起。
良久良久。
萧子寒叹了口气说道：“不后悔？”
“不后悔。”
“好，三天之后，来我房间找我。”说完，萧子寒扫了白满柔三人一眼，“你们呢？是放弃对姜愕的仇恨，还是跟着我离开？”
三女对视了一眼。
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