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问他，“为什么不先自己吃饭？”
“想等爸爸一起吃。”
他回答。
简单而又真诚的。
顾政在顿了一下后，只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再坐下来。
衡衡自己喝了几口汤后，问他，“爸爸吃完饭还要走吗？”
顾政的动作微微一顿，再看向他。
衡衡正定定的看着他，眼底里是明显的希冀。
——顾政这段时间的确有些忽略他。
为了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他只能用无尽的工作来淹没自己，很多时候都是工作到深夜，有时候甚至连回这边睡觉都不愿意。
此时看见衡衡，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心当下就软了下来，说道，“不回去了，晚上陪你读书。”
听见这句话，衡衡这才笑了起来，又说道，“我们老师今天夸奖我了呢。”
“哦？夸你什么了？”
“她说我很乖，每次收拾玩具都是我的动作最快，还夸我聪明，故事本上的字都认识，其实那些字都是妈妈教我的……”
衡衡的话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顾政脸上的表情也僵住。
旁边的瑶姨看着，立即要转开话题，但下一刻，衡衡却是轻声问顾政，“爸爸，妈妈她……还回来吗？”
“她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已经忘记衡衡了？”
话说完，他的眼眶也直接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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