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月光狼族的就业问题，一阵讨论安排，散会时，已是深夜了。
季澄和姜红豆洗漱完，躺在床上，都有些睡不着。
过了睡觉的点，人总是会精神一阵，不会立即困。
不过今天，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
“季澄。”
“嗯？还没睡着呢？”
“嗯......”
“怎么了？”季澄侧头看向旁边的姜红豆：“睡不着，想跟我聊聊天。”
“不是。”
姜红豆翻过身，和季澄面对面，“你说反了，我是有事想跟你说，才睡不着。”
“等等，我猜猜哈。”
月色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颜上，朦朦胧胧的。
季澄忍不住把头凑进了些，然后轻啄了下妻子的嘴唇：
“肯定是因为担心我。”
“你干嘛......”
姜红豆脸颊浮现一抹薄薄的红晕，轻蹙眉把季澄推开。“我是认真的！”
“好好，那你说，我听着呢。”
季澄耸耸肩：“是关于今天的事？”
“是的！”姜红豆挑眉：“你又上头！又上头！这次是运气好，下回再有类似情况，运气不好怎么办？
你什么都很厉害，技术，知识，能力, 这次遇到月光狼族的突发情况, 即使没有准备，也处理的很妥当, 但是你作为这个村子的最高掌权人，还是不合格。
遇到急事容易上头是一方面，有时候对大家也好的过分，我是说, 你至少也该有点架子和威严。”
“啊知道了知道了。”
季澄双手揽住姜红豆的腰, 将她抱紧：“我没猜错吧，我家红豆最关心我了~”
“......”
姜红豆埋在他怀中，顿了会，叹息一声：“季澄, 你这样, 我还是会担心的。”
“但我一点都不担心啊。”
季澄低头和姜红豆眼睛对上：“因为我有你。
我的缺点，是你的优点，我们在一起, 便能互补。”
“互补......”
姜红豆沉默一阵，声音低了下来：“这是你的借口吧，你这么优秀，这点缺点怎么会改不了呢。
互补，我也想过互补的，不让你改掉缺点，让你一直跟我互补，但这样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用你的一些缺点, 来体现我的作用。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为了安慰我, 所以才这么说, 但我爱你，我想让你变得完美无瑕。”
“傻呀, 都在想什么呢。”季澄轻弹了下姜红豆的额头, 失笑道：“怎么可能有完美无瑕的人, 我刚刚说的可是实话。
你之前是大祭司, 掌管部族，一人之下的位置, 而我之前从未有过类似的体验，没有经验, 所以我的表现很正常啊。
不要轻易否定自己，你想想，我之前没多考虑冲出去那时，若不是有你在后方，谁来提醒嘱咐红莲呢。
这次是运气好，若哪次运气不好，出现了最坏的情况，你不就帮上我了吗。
还有，你知道红莲当时赶过来, 告诉我是你提醒嘱咐她，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啊......”
“我在想, 最懂我的还是你。”
季澄道：“其实，我也有点察觉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会担心害怕, 所以大月族那边事情结束，我不就第一时间让姜露露回来通知你情况了。”
“哦......”
姜红豆歪歪头：“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季澄看着姜红豆的面庞, 注意到她神色还是很低落，不由奇怪：
“红豆，你今天怎了？心情还是不好吗？”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姜红豆抿唇：“可能，还是害怕......
我害怕自己真的没用，感觉自己越来越多余。
比如，本来说是要贴身保护你，但现在有红莲在，而且你自己有龙之力，也不需要我。
我没有魔素，你跟红莲讨论魔法我听不懂，你忙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帮上你。
还有今晚你跟各组分配任务，开会讨论, 大家都很活跃，而我就只是单纯陪着你, 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是能在你上头的时候提醒一下，多做些考虑，仅此而已......
反正......我也说不上来了，就是感觉心里好难受......”
“呃。”
什么都做不了，越来越多余？
自己从来没这么想过她，但是红豆她自己......
季澄愣了下道：“红豆啊，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明白你为什么会感觉心里难受了。”
“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