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城大概是被那石头落地的声音惊醒过来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上官云曦神色复杂地坐在自己跟前。
在她手边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块约莫两个拳头大小的石块儿，应该是刚刚从她手中掉下来的那块。
“为什么没有下手？”
他按着胸口受伤的位置，勉强地撑着身子半坐起来。
上官云曦被他突如其来的奇怪问题问得愣住：“什么？”
“方才为什么没有趁机杀了朕？”
他冷声将刚才的问题重新复述一遍，上官云曦平静的脸上明显地添了几分青白之色。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心中大抵也明白，对于她下毒一事，他怕是已经有所察觉。
但是这件事她做得很干净，到现在为止，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冷笑反问，对于下毒之事只字不提，仿佛那种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朕要是死了，你就是太后，届时整个大周都是你的。”墨千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上官云曦不置可否，弯身将他扶起来：“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走，这里也未见得安全，墨天傲随时可能派人到山下来搜，你自己能走吗？”
“不能。”
墨千城冷漠地回她两个字，毫不客气地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到她身上，让她扶着自己走，“伤得太重，已经走不动路了。”
上官云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