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这个在别人眼中绝对能称得上是亲密动作的行为。
也习惯了每次她抚摸过他的心口，他的心情就会变得平静的奇迹。
但当鱼雁一点一点净化了他的魔气后，他心中那股疯狂的冲动也逐渐散去。
他的意识清明起来，脑海中有一个念头渐渐清晰——
习惯，好像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到达一楼，他主动松开搂住鱼雁腰的手，眉宇之间布满硬朗的冷意。
鱼雁根本没在意他搂没搂自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
“靳盛墨，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我好饿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是我肚子在叫。”
靳盛墨冷酷无情：“回去再吃。”
“不行啊。”鱼雁赖着不走。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双腮越发酡红起来，像是一杯足以迷醉人心的红酒成了人形。
此刻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氤氲了一层水雾，眨巴一下，简直就是两颗清晨蒙上水汽的黑葡萄。
“我饿，我好饿，我太饿了！”她跟个小孩似的撒娇，恨不得在地上滚两圈。
脸颊红红的，眼睛也跟着红了一圈，又委屈又可怜。
“我要吃肉，我要喝可乐，我要吃蓝莓芝士蛋糕！
你给我买，你给我买嘛！
你不给我买我就要生气了，我生起气来超级恐怖的，你不要惹我哦！”
她威胁性地举了举小拳头，眼睛里是故作嚣张的狠戾。
靳盛墨眼睛都忘了眨地看着她。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才低哑开口：“……钱在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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