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了，提了很多没头没脑的问题，石凯答疑后又抛了回去，一次看诊下来双方都毫无进展。
石凯低头，才发现手边还放着小小的病历本，这还是三年前她从香港回来，犯了疯病时姚伟押着她，来找石凯看病时，办理的，一转眼三年就这么过去了。这女人，在他看来，病不病的要什么紧，天生就是个疯子谁还能治得好她呢。
第二天小小又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石凯门诊室，石凯抬头猛地被她今天的着装震惊住，张着嘴惊叹的打量，确认没有眼花才开口：“你……你怎么穿的像一个精神病人！”
“我这么了……这不是挺好看的。”小小摘下蓝色板材粉色镜片的太阳镜，也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粉绿条纹长袖短款针织衫、藏蓝色束口工装裤、还是那双匡威。也不知道是太热还是造型，裤子的一条裤腿被她拉到了膝盖下方，露出一节雪白的小腿，而另一只还好好的在脚踝上垂着。
石凯仍旧震惊的无所适从，他认识小小也不短了，在他的认知中，虽然小小这个人疯，但是着装一直很得体，他是真没看过，现在这个模样的她。但石凯自知刚刚自己失言了，不管这么样，来着皆是病人，医者仁心刚刚的话确实过分了，他开始眨么着眼睛，找补刚刚的话：“我......我是说，你今儿穿的特别不像平时的你。”
小小经过昨天一天的适应，已经很是习惯这个门诊室的配置，她扒拉来旁边的椅子，把肩上Constance甩在身前，随意的坐下：“不像吗，我觉得挺像的，再者说，像不像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我觉得此时的我，是最贴近真实的我。”
“像就好，我刚刚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石凯虽然面上这么说，但是内心还是嘲笑了一番，是挺像的，疯婆子嘛，可不是像。
“你说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一个无家可归、一个闭门思过，咱就不能不在这儿五十步笑百步吗！”也不知道是小小看透了石凯的心思，还是随便找茬，她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这么一句引战的话。
石凯这面刚从抽屉里找出她昨儿落下的病历本，听到她这话，啪的一声把病历本摔在了她的面前：“这位女士，这里是医院，不处理家事和私事。您要是看病我欢迎，您要是来说风凉话的，麻烦你出去。”
“行行行。”小小立马拐弯，正色说道：“我也真没时间和你贫嘴，咱们说正事儿。关于家庭暴力的事情，我想明白了，思路和人设呢，我也想清楚了。我给你一个具体的假设，你帮我分析一下这个案例。”
“你说......”石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拾起那本刚刚被他摔在桌上的小小的病历本，拿起旁边的钢笔开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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