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倒是说句话呀，我这是关心你，你倒是好一言不发，算个什么事儿呀。”程晓东语气有点急燥。
小小往烟缸儿中倒了点水，又把烟掐灭在了其中，声音平静：“小舅舅，人不能活在幻想之中，虚幻的空中楼阁总有崩塌的一天呀。再灿烂如繁花，不都是虚幻吗。及时止损，才是成年人的上上之策。姚伟他不是孩子了，事情暴露了，我想他不但会意识到我的问题，他还会意识到他的爱人。石凯的野心和欲望不是他用爱就能填平的，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姚伟，我不想让事态发展到万劫不复，需要他非黑即白的去做出选择的时候，起码现在，在我可以做坏人的时候，做点什么，他不至于太痛。”
“那你要怎么办，拿着资料去质问他们两个吗，小小也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点，你清醒点儿好吗？”
程晓东很多时候会有一种幻觉，她的好外甥女儿好像从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利益的中心位上，有的时候她很残忍，有的时候她又很幼稚，天真的自我牺牲，天真的自说自话，也不想想别人是不是需要。
“5月5日孙阿姨的生日会你去吗？”小小很是突然转换了话题。
程晓东全不在意，想着可能只是她不想聊了罢了，也就顺着她的话头，回答着：“去呀，就是个堂会，就在他们家，请了一些老朋友，说是因为不是整岁数，就在自己家随便办一办罢了。”
“我准备了一份贺礼。”小小的眸子中微光闪动，而后又沉了下去。
“听说了，寿山石的小摆件儿嘛。你爸和我说了，你们父女两个可是真舍得花钱呀。”程晓东没觉得这和今天电话的主题有什么大关联，撑死也就是此时的他从主导变成了陪聊。
“我说......’我‘准备了一份贺礼，不是王东铮准备了一份贺礼！”小小再一次强调：“我4月中旬托人转交，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顺顺利利的转交到孙阿姨的手上，还是会被姚伟半路拦下。不过这都无所谓，能达到目的就行。”
“小小你这是要干嘛？程晓东终于从她的话中，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
”干什么？“小小的手不自觉地摸着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当然是拉响警钟呀，叫醒那些睡梦中的人们。“
”小小你别乱来。你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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