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秋的目光犀利起来。
冷芜爱还是第一次发现厉清秋也有这么聪慧的时刻。
自从父亲厉财元死后，厉清秋接管起整个厉家家业，整个人就蜕变了，再加上她碰上的那事，害她成了一个残缺的人，这件灾难也令她迅速成熟起来。
厉清秋此刻只觉得人生无常，应该拿出真心来对待身边的为数不多的好人。
沈亦城和冷芜爱在她心里，都是好人那一阵营的，因为这两人做事有原则，有底线。
一个人做事可以狠，但绝对不能太过道德败坏。
沈亦城狠归狠，但他骨子里始终是善良的，他不会去欺负弱者，他只跟实力相当的对手打擂台。
厉清秋在他身上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点。
厉清秋淡淡的说：“就怕姓段的还没有走到穷途末路，他把退钱这件事推到了下周一，我怕到时会有变故，而且，很奇怪的是，你都已经把帝国娱乐和沈氏企业拿回来了，但是在段景辉公开的财产账目上，他持有的财富额居然没有变少。”
冷芜爱疑问：“这说明什么？”
厉清秋目光清淡的看向她：“说明段景辉还有别的经济来源。”
冷芜爱追问：“他究竟还能从什么地方来钱？”
“这个我不清楚，段景辉没有公开。”厉清秋用指头敲了一下轮椅的扶手。
“账目不是公开的吗？怎会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钱。”冷芜爱不解。
“账目是公开的，但是来源可以对公众保密，这在商业上是允许的，美名曰行业机密，只是为了给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打障眼法而已。”
厉清秋说罢，冷笑一声，接着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厉家除了投资珠宝，私下里还投资了殡葬业，当然，殡葬业这部分是不公开的，免得让市民觉得一个卖珠宝的居然还开火葬场，晦气。”
冷芜爱目瞪口呆，这下她总算明白，段景辉地皮下挖出来的那些空棺材是从哪里进货的了。
厉清秋看了一眼沈亦城，“沈少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产业，对吧。”
“你背地里该不会也开火葬场了吧？”冷芜爱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沈亦城瞪了一眼厉清秋，似乎怪她多嘴。
为了不让冷芜爱多想，沈亦城只好坦诚：“我投资的方向跟厉家不一样。”
冷芜爱彻底一头雾水：“到底投资了什么，这么神秘？”
厉清秋笑着说：“你能猜到才有鬼了，他投资的是……”
“别说了！”沈亦城突然发脾气。
他越是不愿意说，冷芜爱越要追问：“快说他投资了什么！该不会是什么非法的产业吧！”
冷芜爱很紧张。
厉清秋笑出声：“他投资的是某个女士的内衣品牌。”
冷向前差点被米饭噎住，沈如新很是迷茫，她还不太了解这是什么行业。
冷芜爱彻底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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