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夫人如此主动,为夫哪里还用得着替夫人忧心身子。”
峣玉的目光汹汹,紧盯着那人的厚脸,攥着的拳头蠢蠢欲动。
“夫人可是曾经看过一种书,里面画着……”
“啊——”
一只握着的拳头半分展开,正正堵在他的唇上,她竖着眉毛,脸颊上却如三月飞花,红意弥漫。
秦岂灼热的眼神终于令峣玉拳头知难而退,而后又听他继续开口,“夫人生活过的世界真有趣啊……”
怪不得能孕育出她这样罕见的灵魂,她鲜活的性情,深藏知识与见解的小脑瓜,莫非是应了四字“大智若愚”?
不过仔细想想,这“智”尚有不足,“愚”却显露无数,未有定论,尚待观察。
便如此刻,她又忽然耷拉着脑袋,嘴里嘀嘀咕咕,说自己“大错特错”“蠢无救药”了。
“玉儿,今日……”
他眼色一疾,刚要开释几句,话又被截断,路青隔门禀道:“公子,二公子,大公子来了。”
空气静了一瞬,而后皱着眉头的峣玉忽然捧腹大笑,路青逗人欢心的本事着实过人,每每令人郁闷心情一瞬而解。
只不过在她麻溜钻出被中,将干掉的散发以不高明的手法束起,秦岂刚及打开门扇之时,忽脑中闪过一只黑白耳朵的小东西。
天呐!那秦非大公子不会是来算旧账吧。
峣玉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朝那一袭深蓝长衣,面显深沉的秦非拱手一拜:“峣玉见过秦大公子,数月未见,别来无恙。”
秦非探究的眼神在自己脸上流转,又低笑一声说:“公子说笑了,今日方见,何说数月?”
他话音落下之时,路青正好将门关掩,并随陈镜等几人守在门外。
秦非先大方落了座,秦岂亦然安坐,只有峣玉在地上四处溜达,假装听不懂秦非那一句“今日方见”,并瞥了一眼不替她解围的秦岂。
秦非倒是未挑破,毕竟他迫不及待而来是为今日朝堂之事,二弟因旧伤而发,不愿带兵出征无可厚非,可是秦家之人不能在此存亡之危,无一人肯挂帅而出,这无疑将令臣民失望和耻笑,也因他未主动请缨,父亲回程之时面色甚差,未发一言,叫他自惭形秽。
他着实不明,为何今日二弟如此反常,并一心要阻拦他。
“岂弟近来可有何筹谋之事?”
秦非并未顾及峣玉的存在,毫不掩饰询问,他知晓此二人早已亲密交融,今日还将其带入朝堂,自是深信之人。
只是在秦非问完此句话后,那在地砖上活动腿脚之人已静静坐在了秦岂身旁的空座,眼神长长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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