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见了姜姨，不用行礼。”
德臻抿嘴道：“是。”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些怯生问道：“霁明弟弟呢？”
细辛朝他笑道：“德臻公子跟我来。”
屋里只有两人了，姜可还才问：“姜府怎么样了？”
白术道：“姜府无事。还有最近朝中出了很多事，皇上应当不会来。
你要什么时候走？”
姜可还道：“暂时不走了。阿声知道我在这儿了。等她回来，我见过她再说。
阿声帮了我还有侯府和王府替她求情，我不能害了你。
你能时不时过来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白术静了静问：“你心里怨恨吗？”
姜可还抬头看向门外，一眼望去是葱茏的花草树木，余晖透过枝叶洒下来，墙瓦都染上了烟霞色。
若不是被困于此，看起来倒是一番好光景。
姜可还轻声道：“无怨无恨。哪怕是他设计逼我来这儿，我也不恨。
霁明这么小，没有爹爹其实很可怜。我亏欠他这一样，是怎么也弥补不了的。
每次他来，霁明都很高兴。所以留下来给霁明空缺的地方填补一点也好。”
白术一时无言。姜可还听到德臻逗着霁明哈哈笑开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笑，道：“其实这里也不错，这样的日子很惬意，可是终归不如江南轻松。
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的，担心有人发现我们母子。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怕，可是霁明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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