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声道：“母妃！”
王贵妃叹气道：“算了，你回去吧。这些事，以后再跟你说。”
太子拂袖而去。
代萱有些替王贵妃委屈，可也只是抿嘴把王贵妃手边冷掉的茶换掉了。
“皇兄。”
出了钟粹宫，便见到靳沂站在不远处喊他。
“怎么不进去？”太子走过去问。方才进宫时没仔细看过靳沂，现在一看，他似乎过得并不好。脸色很差，像是几夜没睡过觉一样。
靳沂撑着伞举到太子头顶，道：“是专门等您的。”
凌寒跟在二人身后，刻意放缓脚步。
“皇兄，林大人被召进乾清宫不过一刻钟，便沉着脸出来了。听说父皇发了火。
最近宫中部署调整，林大人那边刚好没有突破口，皇兄与父皇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又有什么要紧。林大人在乾清宫被骂，可也只是面子上过不去。
皇后最近频繁动作，你可知道私下有哪些人是与她联系的？”
靳沂道：“目前我所知的只有安宁伯与工部的安大人。”
“安从山？”太子轻喃。此人任职工部尚书，向来是公正之人。唯一的不好便是太过迂腐，循规蹈矩，从来保持中立。安家的人都是如此，从来不参与储位之争，没想到这回倒向了皇后那边。
皇后到底是有什么筹码，竟然能够说动他。不过连他的人都没发现的事皇后居然肯让靳沂知道，皇后到底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太子思量着，看了靳沂一眼，停下，问：“皇后为什么这么信任你？”
靳沂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笑道：“皇后打什么主意皇兄是知道的。她想利用我，自然要用等价的筹码和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