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我冒昧问一个问题。”
时奂盯着他的脸，深深地打量。
男人应了一声，静静等待。
时奂眸光闪了一下，“你之前是不是接受了训练，已经恢复正常了？”
现在的南玘宬分明不正常，她始终忘不了最初见他的时候，他冷眼相对，每句话似乎都要呛死人，说和他有仇吧，并没有，可看他不喜欢你就是发自真心的。
当时她想的就是这男人这辈子情商恐怕都是这个样子了，真可怜。
可是一转眼之间，他就像换了个人，完全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竟然能够和平相处那么久。
南玘宬很快就明白了她在问什么，俊脸上凝滞了一下，薄唇微微绽开笑，“没有。”
“你不喜欢？”
“呃……”
时奂难以忍受地蹙了蹙眉，她还是比较习惯之前三两句就能引爆的南玘宬，突然这么温和，说起来都像是一个辛酸的天方夜谭。
而且……她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吗？
“我记得南先生你之前特意去看另一种病，有好转了吗？”
时奂说的是南玘宬之前去徐鄞工作室，她代理那一次，徐鄞主攻神经科，他难道有神经方面的问题？
看着时奂满脸的疑惑而又刻意压制的神色，南玘宬眉梢都浸染上笑，声音沉哑，“时而严重时而好转，情况也不定，随时会复发。”
时奂不知道南玘宬去看的是什么病，听闻却心下一紧，主要是不能这么忍心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大好人饱受精神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