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谢衣在元阮愣着的时候，立刻拨通了内线叫来秘书，将元阮还没收拾的衣服打包丢了出去。
干干净净带着一丝水汽又委屈又不敢说话的小姑娘看着顺眼多了。
元阮想哭给秦谢衣看。
在外面吃完晚饭后，天色已经黑尽。
秦谢衣带着元阮沿着江边散步，黑沉沉的眼眸看着小姑娘因为受不了江风紧紧裹着外套，心情稍缓。
秦谢衣：“杜钰给我打过电话。”
元阮眨眨眼，想起来这是优设大赛组委会的工作人员，那个雷厉风行的小姐姐，也是她，力排众议只是将元阮的成绩定为暂时取消，还有恢复的可能，“怎么了？出结果了？”
秦谢衣：“……没有。她只是把你当时说的话全部发给了我。”
当时自己说过什么了？
哦，自己把一众学子的梦想压在铜臭味之下，羞辱了这群新鲜血液。
元阮干巴巴道：“秦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也没有那么小垃圾。
她板着脸，一本正经：“我只是，实话实话了。”
秦谢衣没说话。路灯下，男人的脸看着有些模糊。
他伸手，在元阮下意识缩脖子的动作里，将手轻轻放在了元阮头顶。
元阮发丝很软，和她这个人一样。
秦谢衣将元阮被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我知道。”
“元阮。”秦谢衣说，“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而不是什么信息都是我从别人口里听来，你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在解决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发生过。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元阮觉得自己好像在不久前和秦谢衣这样说过。
她很慢的眨了下眼睛，然后又眨了一下，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像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正在衡量什么事情可以和大人说，又应该怎么说，才能换取大人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