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鹿棠棠双目茫然抬头看萧沐。
萧沐轻笑出声，剑刃贴合着鹿棠棠的脖颈，“我是你要杀的人呀。”
他的语速很慢，声调微扬，听起来有几分漫不经心，又夹杂着嘲讽。
不知是嘲讽他自己，还是嘲讽棠棠。
鹿棠棠咬着下唇，双手捶打着头部，无暇顾及脖颈上的剑刃，双目紧闭着挣扎着身体。
脖颈在她胡乱挣扎中，又蹭上了几道血痕。
萧沐手持剑柄不动，收回唇边的笑意，眼无波澜，静静看着鹿棠棠抱头挣扎。
脖颈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失血过多以至于鹿棠棠双唇发白，她一度觉得自己可能没完成任务就要死了。
又一次蹭到剑刃上时，萧沐站了起来对外面吩咐：“让太医过来。”
原本，太医只为皇室治疗。
盛泽当年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君报恩之心，对萧沐的待遇，比皇室旁戚还要高上几分。
屋外，月如钩，照在地面上更衬的一片清寒。
萧沐负手而立，唇锋抿成一条直线，听着太医的汇报：
“依老臣多年经验，徐姑娘应是遭受刺激过大，一时无法接受，导致失忆了。
至于失去了多少，老臣在诊查中发现，徐姑娘，怕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萧沐回头盯着太医，语调森寒：“若有半点谎言…”
太医跪伏：“绝不会，老臣以九族担保。”
须臾。
萧沐淡声道：“下去吧。”
他挥手也让暗影们一并下去，独自站在鹿棠棠房门外。
屋内烛光透亮，滴滴八焦急的猫步都走不稳了，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