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你到底喜欢那个女人什么？她哪里好了！”锦鸢的声音里满是委屈，还有藏不住的怨毒。
“反正哪里都比你好。”清夜的声音也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带着点不耐烦，“我警告过你许多次，不许再纠缠我，你如果继续这样不知悔改，我就把你逐出苍雪城。”
云冉的脚步一顿，没有立刻进去。
“魔尊，你居然要对我这么狠心？”锦鸢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悲痛。
“站住，”清夜暴躁地警告，“别再靠近我了，往后退。”
里面安静了几秒，锦鸢委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魔尊至少告诉我，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女人，我才好死心。”
“喜欢就是喜欢，能有什么原因。”清夜很是凶恶地说了一句，顿了顿，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平缓又绵长，“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
云冉愣了愣，神情有些复杂难辨。
“我也可以啊。”锦鸢不甘示弱地说。
“你不行，只有她可以。”清夜立刻否决。
锦鸢没有想到清夜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整个人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云冉见里面两个人聊得差不多了的样子，她推门进去。
她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妖娆笑容，她看着清夜，声音里带着上扬的尾音：“你不该把我当做你生命里唯一的光亮呢。”
顿了顿，云冉坐在了旁边的软椅上，这才接着说：“因为，我本就身处黑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加深，越发的勾魂夺魄，叫人心生旖旎。
可她的语气又浅又淡，竟让人产生了一种绝望的平静之感。
清夜愣愣地看着云冉。
他没有想到云冉会在门外，更没有想到云冉会听到他和锦鸢说的话。
但他最没有想到的是，云冉居然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竟然让他有一瞬间产生了心疼的感觉。
几乎是下意识地，清夜突然说：“那么，让我做你的光亮如何？”
云冉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
她看向锦鸢，微笑着提议：“既然你看我不太顺眼，那么以后你就别再踏进我房门，好吗？”
不等锦鸢回话，云冉又说：“虽然每次用法术清扫一遍房间不算费事，但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下毒呢？”
“你胡说！”锦鸢立刻尖叫起来。
“我只是说了这种可能性，有没有说你真的已经做了，这么激动干什么？”云冉无辜地眨巴眼睛，“让人觉得你好像是心虚呢。”
“我才没有心虚！”锦鸢的声音更大了，她看向清夜，委屈地说，“魔尊，她冤枉我，你也不主持公道吗？”
清夜“嗯”了一声，说：“以后不许踏进这里半步。”
锦鸢听到清夜“嗯”了一声的时候，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在听到清夜的话之后，她整个脸都绿了。
“还不走？”清夜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驱赶锦鸢。
锦鸢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企图博取清夜的同情。
可惜清夜不为所动。
下一秒，锦鸢夺门而出，连向清夜“告退”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