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掌柜，你能和我讲讲瓷土吗？”夏芊芊问。
掌柜的半夜守店也无聊，就和夏芊芊讲进来：“可以啊，毛石镇最多的就是瓷土。不过最好的瓷土已经被宋家承包了，你是买不到的。”
“宋家？他们家烧瓷吗？”夏芊芊追问。
“没错！你看我店里用的瓷器，便是秦家瓷。”掌柜拿起酒碗给夏芊芊看看。
夏芊芊的眼角抽了抽。这是瓷器吗？粗糙得像次品，白送她都不要。
“我这里店里用的是一般瓷。秦家还有更高档的瓷器，专门送到州府售卖。尤其他们家的二公子秦轩，烧瓷技术非常高……”
掌柜吧啦吧啦给夏芊芊讲了半晚上，夏芊芊摸清了毛石镇的情况——四足鼎立：宋、秦两家制瓷，孙李两家倒卖瓷土。宋家与李家是姻亲，秦家和孙家是姻亲。相当于两大派系占据了毛石镇的瓷器行。村民们挖到的瓷土只能卖给孙、李两家。别人想买瓷土，很难。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好的瓷土是不外卖的，就算他们卖给你，你也只能买到劣质瓷土。”掌柜说。
夏芊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附近还有瓷土吗？”
“没了。全西宁县就毛石镇有瓷土。”
夏芊芊的心顿时就凉了。完了，原材料没着落，她怎么烧瓷？
就在这时，掌柜眼前一亮，然后露出谄媚的笑容，走出柜台：“秦轩少爷，您怎么来了？”
秦轩？夏芊芊回头，一位身姿俊郎的少年站在门口，锦衣玉带气度非凡，双手却粗糙布满茧子。
“来接我堂弟。”秦轩微微一笑，“老板，昨个可有位姓秦的、脾气不太好的公子来入住？”
“有。”夏芊芊替掌柜接话，“叫秦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