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善恶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钱德荣富贵一生,哪怕是死也能用钱买通阴司下的官吏为他更改生死簿,可到头来却不曾想是空欢喜一场,那金山银山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寿元。
黄白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乍一听是危言耸听。
但你在阳间再是富贵,真带到了阴间,那金山银山里,又有多少是能自己享用的到的?
彭辛,阿二,阿三都回来了,城内一无所获。
我一直怀疑是那个形如僵尸的侯三从中捣鬼,但这三兄弟赶到破庙后根本没看到他的人影。
也是,既然得了九阴真经的口诀,自然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修炼。
兴许人家若干年后在出现,那就是出山既巅峰了吧。
白姥姥也回来了,她是顺着钱德荣留下的气息寻的,她说自己跟着那气味都已经寻到了燕山,但燕山秘境中,自古就是妖兽恒生,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哪怕是白姥姥这种大妖也不敢贸然闯入人家的地盘。
好在明天是节假期,甄娘放假,到时候我可以带着我的“虾兵蟹将”们,去燕山秘境中来一次春游踏青,给它们挨家挨户敲敲门,好好问候一番。
顺从的,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倘若真有敢包庇侯三的,我也不介意把这些邻居家的粗枝败叶好好修剪一番。
张老师躺了一小天后,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他受的是皮外伤,虽然那道伤口很深,不过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挣开线,问题不大。
我这儿又不是“正经”医院,也就没必要让他继续留院观察花冤枉钱了。
听说是隔壁的黑甲男和林老师一齐送他回去的。
得嘞,外伤是没事了,怕是又要出内伤了。
……
凌晨三点,刚关心完一个老妹子生意的老隍孤零零地在大街上闲逛着。
“哼,大半夜的找个屁,有本事自己找去呀,黑心的老板遭雷劈!”老隍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着。
轰隆……
头顶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握艹!”显然,老隍对自己这张开过光的嘴心里还是很有哔数的。
赶紧麻利地找了个公交车站的遮阳棚准备躲雨。
这时就见路边上,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摇摇晃晃地骑着个三轮车过来。
老头的岁数太大了,一边蹬着脚踏板,一边用脖子上挂的毛巾擦汗。
凌晨三天这么大岁数就得起来干活计,家庭条件好不到哪儿去。
但就算条件再差也不至于穿这身衣衫吧?
老头头顶是个破草帽,身上是打了补丁的墨绿色武装服,下身是条深蓝色的尼龙裤,脚上则穿的是双解放鞋。
活脱脱是个行走的七十年代老文物呀!
老隍虽然平时嘴贱,但人品没的说,是个热心肠。一看这老头如此辛劳,赶紧跑上前去在后边帮人家推车。
“老哥哥,这么大岁数了就别拼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老人回过身来冲他笑了笑,满脸的皱褶好似田间的沟壑般交错纵横着。
“老弟呀,人嘛,活的就是这口气,再说,你不是也没睡吗?”
“不一样咧,我……”老隍想说,我是僵尸,可话到嘴边又改口道:“我命苦,下边妹妹多,都等着用钱咧,再说我家老板心黑呀,歇不得,歇不得!”
“哦,那咱哥俩还真是同病相怜,要不是快下雨了,真该喝一杯去。”
“是啊,要下雨咧,您瞅瞅这天上。”
轰隆隆……
闷雷炸响,一道闪电划破苍穹,把整座热城晃的通明。
他虽然前世是城隍老爷,可现在是僵尸之躯,僵尸惧怕天劫那是刻进骨子里的基因。
老隍下意识松开手,赶忙又蹦进了公交车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