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不用急着佩服,我再问您,是不是最近睡不踏实,晚上多梦。”
“对呀,对呀,不瞒您说,我最近每天晚上最多也就睡四个钟头,都吃了好几天安眠药了,一点用没有。”
我站起身,走到他背后,轻轻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嘶……”
当我的手触碰到他肩膀的一刹那,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怔。
“疼吧?”
“医生,您真神了,您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没有阴阳眼,更没有小萝莉和老隍这种特殊身份,但祝由巫医天生就对邪祟有很精准的感知。
他是被邪祟压身了,若是我没看错,可能后背上正背着一个小鬼呢。
“我要是现在说你印堂发黑,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扯淡?”
文律师看了眼自己闺女,文谦赶紧低下头装作认真写作业的样子。
他坐在我对面,神色慌张,并没有直接反驳我的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
“介意我抽根烟吗?”
“您请便。”
尼古丁的作用下,他暂时平复了情绪
文律师吐出个烟圈,神秘兮兮地小声道:
“我知道,是他找上我了,可,可这时我的职业,就如同医生您要治病救人一样,来找您的不管是好人坏人,您都要医治对吗?”
“这话昨天有个年轻和尚问过我了,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比性。我是医生,治病救人不假,但若真是恶人,恶人有恶报,就算我救活了他,警察蜀黍也迟早会找上门,就算没有警察蜀黍,下边还有阴司的判官老爷会审判。
但您不同,您是律师,如果您真是为恶人开脱了罪行,他非但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说,他犯下的罪孽得意洗脱,您也会遭报应的。”
许是见我是个明白人,而且,我的工作对他的职业丝毫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他直接道出了缘由。
一个月前,他接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案子。
为一个酒驾逃逸的富二代做无罪辩护,那个挨天杀的大半夜从酒吧出来,喝得酩酊大醉,在马路上狂飙到一百迈,撞死了一个环卫工大叔。刚好那段没有摄像头,给了他可趁之机。
律师这个职业其实比我们医生更无奈,我如果碰到不愿意医治的病人,我是有权拒绝的。但文律师不行,哪怕明知道他撞死了人,文律师也得昧着良心为他在法庭上辩解。
没有摄像头,对方家里又有权有势,这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环卫工人,结果可想而知。
打判决下来的那天起,文律师就觉背后像是背着座大山似的,喘不上气来。
“您这也叫身负罪孽了。”
“是,可我要养家糊口,我没的选。”
“老隍,关灯关门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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