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国家大事可没那么低的门槛。他们呀,是想在新闻联播里看到希望,看到美好。历史上所有国家的执政者,他们都会毫不吝的彰显自己的功德和伟大。”
烟抽了一半,他取下塞进了我嘴里,然后刻意加重了语气道:“他们给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如果你要真信了,那你就是愚民!有时候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这双眼睛还是别人控制的。”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单手把那人脸木头墩子扛在了肩上。
“老吉走了,晚上那位就到了,我打算把咱这位仙家劈了当柴禾,跟那位烤点山里的野味,喝点小酒,叙叙旧。”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很快朝着后山一条隐蔽小路走了下去。
“叔……咳……咳……”我想喊他,可却被烟呛的一个劲儿的干咳。
人家到底是我舅叔辈儿,从小到大我家的亲戚少的可怜,难得碰到亲人,再说甭管人家身份高到什么层次,我到底算半个热泽人,理应尽地主之谊的。
“过两日我会登门拜访,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回去的路上,那图鲁这个激动啊,就跟那些花痴粉丝见到心中偶像似的,一个劲地晃我,晃的我险些反胃。
“看见没有,我叔,一刀斩仙,就问你一句牛比不?”
“你有这心思还是想想过几天你娘回来,是不是多穿几条裤衩吧。”
“……”那图鲁。
耀公祠里的大祭虽然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品头论足的热点,但这场一年一度的盛世,却对这座城市造成了很多间接影响。
街上但凡宾馆几乎都被包场了,闹的那些游客们纷纷投诉。
按说这么多江湖人齐聚热泽肯定是不小的阵仗,门派间的那些尔虞我诈血雨腥风也不会少。
可令人意外的是热泽这两天的治安出奇的好,好到连我们本地的那些小地痞流氓们都不敢露头。
我一直在回味马程峰送给我的那句话,他绝不可能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过却是若有所指,不愿道明。
“他们给你看到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我坐在诊桌前轻声嘀咕着。
“老板您怎么今儿回来就神叨叨的呀?这话谁说的?这么绕口?神经病吧?”老隍问。
“马程峰。”
“额……那肯定就是金口玉言了。”
我艹,你个老东西,墙头草是吧?敢情你个城隍也这么会舔,普通人说的就绕口,马程峰说的话立刻就变金口玉言了?
“老板,不是我舔他,您细想,那梦为啥您早不做晚不做偏偏遇到五灵真人后就梦了呢?别忘了,五灵真人与关东盗门一脉是死对头。”
“至于吗?人家好歹也是道家二圣,为了那么点私仇,还得费事给我下了个梦魇?”
噔噔噔……小宝从楼上跑了下来。
“秦医生,麻麻,麻麻梦魇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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