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辰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羽天的目光变得黯然，“我曾经有一段日子很想死。”
“你怎么会那样想？”
陈羽天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变得淡漠又疏离，“没什么，就是觉得活着没意思。”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月慕辰心疼地问道。
陈羽天抬头看向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算是吧。”
“你……不愿意说这个吗？”
陈羽天又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其实还好，就是我爸死了。”
“那怎么会还好……”
陈羽天又是沉默，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月慕辰却觉得那淡漠的表情下是浓得化不开的怆然。
她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道：“能跟我说说吗？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陈羽天看向她。
她也看向他，眼中满溢着柔情。
陈羽天紧紧地抱住她。
她也紧紧地抱住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道：“高中毕业那年的暑假……还记得吗？”
月慕辰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嗯。”她点了点头。
“对不起，那时候的我太可恶，伤害了你……”他的语气充满歉疚。
“都过去了……”她小声说道。
陈羽天勾起她的下巴，极尽温柔地吻上她的唇，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歉意。
两人辗转缠绵了一会儿，才分开。
他抚着她的发，低低地说道：“……不久后，我跟我的父亲还有他的女人去俄罗斯做生意。”
他父亲的女人……难道不是他妈妈吗？他从来没跟她提过他家里的事，看来，他家里跟一般的家庭也不同……
月慕辰暗暗想着，没有说话。
“……我们在俄罗斯遇到了恐怖袭击，被困住了。后来，那女人抛下我们父子离开，我被救，我爸死了。”陈羽天淡漠地说着，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亲身经历一般。
恐怖袭击？
月慕辰的心一慌，眼泪流了下来。
她支起身子看向他，“你一定很痛吧？”
“没有。”陈羽天淡淡地回答，没有看她。
月慕辰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他。
他感受着她无言的安慰，温柔地回应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放开他，哽咽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
陈羽天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哭的，其实说起来，这还是我的一段辉煌史。”
“辉煌？”月慕辰不解。
“我把那些恐怖分子都炸死了。”
“什么？！”月慕辰骇然。
陈羽天摸了摸她的脸，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胸口，“具体的细节就不跟你说了，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总之，事实就是这样。”
“嗯。”月慕辰应了一声，乖巧地不再追问。
“但是我也因此被炸伤。后来，我被送回国内医治，发现那个危急时刻抛下我们父子的女人已经回家了。我告诉爷爷事情的经过，让他赶她出门，可爷爷不同意。就在我最愤世嫉俗的时候，国情局的人找上了我。”
“国情局？”
陈羽天点了点头，“他们告诉我，之前被我炸死的那些恐怖分子所属组织正在追杀我，我随时面临生命危险。另一方面，他们愿意为我提供庇护，前提是我加入情报局为他们效力。”
“可是，你那时候不过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