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森口中的邱总正是方衍之的母亲邱琦兰，方衍之微微颔首，淡淡道：“我知道了。”
看来他母亲对苏杭还是不放心啊。
方衍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散在苏杭身上，随即他从一堆文件中拿了一个扔给袁森，“这个你拿给公关部的苏经理去做。”
袁森翻开文件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面露难色，“这个……她做不合适吧？她才刚来公司，万一搞砸了，那……”
方衍之黑亮的眸子里流动着狡黠，“你就跟她说，公司看中她的能力让她尽管放手去做。”
袁森拿精深的眸子打量着方衍之，一向自诩精明的他却琢磨不透方衍之的用意。
人人都说这位大佬是个笑面虎，看着挺清明，说话也是一团和和气气，但是那表面的柔软和亲和之下，暗藏着怎样的杀罚果决只有亲身经历才会得知。
袁森此刻似乎有点体会了。他隐约捕捉到什么，不免有些战战兢兢，“方总，关于苏经理的任命是……”
方衍之未等他说完便摆摆手，“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管是我母亲还是我，都是信任你的。你做得很好，以后安莱还是要靠你。”
袁森听得汗涔涔，这颗蜜枣他可不敢轻易往下吞，也不知道是不是撒了砒霜。
他生无可恋地看着目色平和的方衍之，有点想哭。现在你们母子之间有了龃龉，我两面不讨好，哪里还能获得绝对的信任。
他的处境实在尴尬。
袁森走后，办公室里便恢复了安静。
苏杭扯了扯唇，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