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青轻轻的给他涂抹着药油，她低着头，还不忘了询问。
“还痛不痛？”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极其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林瑜青了解他的性子，他一向能忍，只以为自己是真的力道大了，于是动作更加的轻柔了一些。
她低着头，顾蔚白只能看见她毛绒绒的发顶，鬼使神差般的，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林瑜青察觉到了头顶的异样，抬起头看着他。
女孩脸上写满了疑惑，还有些不明显的气愤。
“你干嘛总摸我的头？”
顾蔚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手顿在半空中，看着有些滑稽。
林瑜青心中想着他是病患不和他计较，一边又自顾自的嘟囔着。
“你总摸我的头，我会长不高的。”
顾蔚白没有想到她是在顾虑这个，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瑜青忍无可忍，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抬起头看着他。
“顾蔚白！”
少年认错的速度比她生气的速度更快，“我错了。”
他这样乖顺的态度让她一下子没有了生气的理由，只能小声的“哼”了一声，然后继续给他涂抹药油。
等着终于涂好了药油，林瑜青站起了身。
“我要回家了。”
顾蔚白“嗯”了一声，然后看着她慢慢走远。
他站在原地半刻，然后也跟了上去。
林瑜青看见他的时候有些意外，“你怎么跟着我，你家不在这个方向。”
少年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只是步子不停。
“姐姐，我可以去你家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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