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夏此时面色苍白，眼眸湿润，大脑一片空白，还嗡嗡作响，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连最后自己是怎么走出营帐的都不知道。
墨云春说了好几遍让他留下来睡，他也不做声，丢了魂儿一样直往外走，墨云春只好跟过去。
营帐外，将士们都回各自营帐休息了，隐约传出笑闹声，显得这个夜格外安静寂寥。
秋末的夜风吹来，凉寒入骨，刮的人脸疼，墨云春冷的打个哆嗦，又说了一些话墨云夏还是没吭声，墨云春看到他脸颊一片盈光，喉结不住翻滚，他居然落泪了。
墨云春心里揪痛，伸手拉住了他胳膊，语气却是愠怒的，“二弟，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跟以前无异，待人依旧温和谦谦有礼，但他可是他同胞兄弟，最了解他了，他身上的气息完全变了，说着最平常客气的话，但凉寒寡淡的气息让他觉得陌生又害怕。
甚至觉得，他是在故意疏远他们。
“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怎么就惹娘子不高兴了，自从我跟她做了那事之后就感觉她对我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亲热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了？”
皎洁月色如纱，铺在墨云夏那张带泪的俊容上，他双眸像两口小泉眼，源源不断的泪水涌出，鲜红的唇瓣也变的煞白，被他紧紧咬住，还溢出了几缕鲜血。
他本就有种阴柔的俊美，这带泪的模样，简直就让人心疼怜惜。
长这么大墨云春还是第一次见他哭见他这样脆弱，墨云春抱住他，也湿了眼眶，声音发闷地说，“你知道小柔生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