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背脊仍旧挺直。
但在紫晴看来，此刻的展云飞却隐隐显出一种近似佝偻一般的颓废感觉。
再不像是之前，让人一看，就生出恍如面对一柄剑那样的感觉。
展云飞所表现出来的，尽管他极力在掩饰，紫晴依然能够感觉，这个饶骨子里，竟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
对待敌人，他固然可以残忍暴虐，极尽诡谲之能事，但对待自己人，他也能关心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他甚至会用他独特的方式，来成全自己弟子的最大心愿。
就像是现在对颜沧溟。
前面的展云飞不知何时停了下脚步，正自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紫晴，满脸流溢着不解的神情；显然是对这个刚入门的后生辈焦阳竟然在这时候怔怔出神，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可是要向她传授前辈阅历，江湖掌故，她不是应该欢欣鼓舞，兴奋无限么，怎么却是一副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丫头你在想什么？”展云飞声音更显清冷，高不可攀，高处不胜寒的款。
但现在紫晴已经看破展云飞整个，他的这种声音，这种表情，这种态度，其实……全部就只是展云飞的一种伪装而已。
这个人，若是真的遇到了与之投脾气的人，交朋友会很快，而且还是很为对方设想考虑的那种人。
紫晴轻声道：“我只是在想刚才这件事。”
展云飞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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